你是餐桌上的“文明人”吗?
我国的餐桌礼仪源远流长。从古到今,餐饮文化都体现了大国之貌、礼仪之邦、文明之所的特质。现代社会里,随着我们国家越来越强大,人们越来越注重言谈举止、坐卧行走、穿着打扮等反映自身素质的言行。但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节奏的不断加快,生活中本该体现的文明礼仪却逐渐被一部分人忽视。一些有着高学历的年轻人对饮食文化知识较为匮乏。一些衣着光鲜靓丽的时尚男女,看着温文尔雅,但在餐桌上却毫无文雅可言,往往不分长幼尊卑,想怎么坐就怎么坐;不顾生态环保,想吃什么吃什么;不看人多人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不顾他人感受,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以为自己是时尚潮人、大气洒脱。殊不知,他们举止早已使其形象尽毁,使我们中华民族几千年来形成的优良的饮食文明也在顷刻间被他们摧毁得荡然无存。这种不顾传统餐桌礼仪现象的存在不仅暴露出市民素质的不足,也凸显了社会文明的“短板”。
从“餐桌行为”看人的修养程度
在漫长的人类发展史中,饮食从茹毛饮血到火的运用,标志着人类逐渐从蒙昧走向了文明。餐桌,自然成为展现个人文明修养的小窗口。
国学志愿者刘德权,对于现代餐桌上的种种不文明行为感慨颇多。他说:“我国古代汉族的餐桌上有很多‘条条框框’。古人很讲究‘礼’,实际上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社会公德’和‘乡约民俗’。古时的人们多数都能自觉遵守,不遵守者不会被杀头,但是会被周围人耻笑得抬不起头。古人在公共场合就餐是更加讲究文明的,因为那时公共场合就餐都有监督官,你若是大呼小叫或有不文明举动会被驱逐出去,一个人丢人现眼整个家族都蒙羞。像如今各个酒店、餐馆里,食客大声嚷叫,古代文献资料中没有见到记述,只是小说中描写土匪、流寇时才可能出现。古代人也不划拳,行酒令很文雅,比如投壶游戏,文雅得像是在表演。古时候的食物很匮乏,没有人敢浪费。即便是以荒淫无度著称的商纣王,吃剩下的肉食也会拿给下属们吃掉,对于节俭,帝王也不例外。古人还讲究大爱之心,认为物尽其用是一种广博的爱心。在古时候,原始的野生动植物比今天多得多,吃‘野味’也不违法,但是我们的祖先却没有放开肚皮随意取猎,因为老祖宗们讲究‘天人合一’,与大自然做朋友,互相有利,达到永续利用,长久发展。可我发现在现代生活中有少数人什么都敢吃且进食过程中‘不拘小节’。古人会客宴请,都是客齐后导客入席,要尊长者为先,以左为上(视为首席),相对首座为二座,首座之下为三座,二座之下为四座。未成年人不能坐在中心或主位。客人坐定,由主人敬酒让菜,客人以礼相谢。我国关于餐桌上的文化、礼仪很多,有一些已经被人们渐渐遗忘。”
刘德权介绍,我们生活中,有些人在众人没有坐好、长者没有动筷子时,先给小孩子夹吃的。这其实是对客人的“大不敬”,同时,小孩子不能懂得尊重他人;还有些人,自私至极,浪费无度。我一个朋友曾讲,他们单位中午提供免费工作餐,伙食荤素搭配得科学合理。有一天,主菜是红烧肉炖豆腐泡,一个女同事盛了满满一大碗,但是并没吃几口,吃完饭走后几乎还是一碗。盛的理所当然,剩的不以为然,一走了之。试问,这一碗菜最后是不是就浪费了呢?在自己单位都有如此的大尺度行为,在自己家也会这样的无所谓吗?到外面餐厅又会有如何做法?这样行为现在不在少数,很多人不以为耻,反而觉得非常自然。还有一些养宠物的家庭,没等正餐结束就把骨头丢给一旁的宠物猫狗。一些人对于水杯、酒杯随意扣放,记得我年轻时在云顶镇的一家饭馆吃饭,因为对当时的菜品不满意,临走时把酒杯扣了过来,结果引发了一场“大战”。那老板后来说,哪怕你把饭菜倒掉,哪怕你给我两巴掌也别这么咒骂我。那时的我才明白,这样做是对他人的大不敬。于是,我牢记在心,不敢再犯此类错误。所以,文明是人类进步的标志,是维系和谐社会的前提。餐桌文明更是彰显修养、受人尊敬、造福子孙后代、节能环保的表现。
从“小餐桌”看“大文明”
餐厅是给客人制造出各种美味佳肴的地方,然而这里也是最能体现一个人文明素质的场所。
29岁的张怡寒是我市某餐厅的前厅服务员。从19岁步入社会就从事餐厅服务员工作,现在有着10年工作经验的她对于餐桌文明的话题感触颇多。张怡寒说:“饭店是给人制造美味佳肴的地方,食客在食用美味佳肴的同时也将自己不同程度的文明、文化、品位、修养等彰显的淋漓尽致。对于文明且有修养的客人,我们从心里尊敬,但对于一些奢侈浪费、剩菜满桌、劝酒暴饮、大声喧哗、不讲卫生的人我们真的既气愤又无奈。文明的客人,用餐过程基本没什么大的声音,也不挑剔,吃多少点多少,点的都是荤素搭配的营养餐,用餐过后餐桌上也还是很干净,餐后垃圾都统一放在了一个位置,对我们服务人员也非常客气,一次召唤会说好几个‘谢谢’;相反,有一些客人进来就开始喊同行亲友,叫服务员。大金链子、小手表都露在外面,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顿点菜,有时我们建议性地提醒根据人数应该点几个菜,客人就反问,点多了也不是不付钱!一点完菜就开始‘吞云吐雾’, 一边吸烟,一边和同行人唠着一些不着边际的嗑儿,不顾邻桌的感受,大肆畅聊。赶上饭口客人多的时候上菜稍微慢了些,就冲我们服务员发火,说些让人难以接受的话。菜上来就开始拼酒,越喝嗓门越大,越喝抽烟越多。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桌上、地下满是烟灰、烟头、水、纸、垃圾,剩下一大半菜品、主食后扬长而去。不光这样,更有人走前还得把免费提供的餐巾纸成沓地放进自己包里……像我工作年头多了,现在已经让这些客人磨炼出来了,但有些20来岁的新人,受不了训斥和委屈的,有时一天哭好几次。小餐桌体现着大文明。无论是什么身份、地位的人,在什么样的饭店里,吃饭时都是最能看出个人文明修养的时候。如果在外用餐时过于‘随意’,影响他人用餐的同时也影响自己的形象。所以,我真心地希望咱们辽源的父老乡亲们能注意自己的形象,做一名文明有内涵的辽源人。”
从“餐桌吃相”看家风
夫妻之间性格反差再大,在生活中也会互相同化、熏陶。小孩子的文明习惯更是与家长的教育分不开,因为每个人的第一位启蒙老师都是自己的父母。所以,通过用餐的文明程度就能看出一个人父母、妻儿的文化修养,是有其道理的。
66岁的张国庆是我市某机关单位的退休干部。时刻注重自身修养素质、身为一家之主的他,对家人同样要求“坐有坐姿,吃有吃相”。张国庆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个家庭只有有个好的家规、家风,才能教育出文明的下一代。每个健康的人都离不开一日三餐,吃饭也是能体现文明的事情。所以,在这方面,我对儿孙们向来是严格要求。吃饭一定要懂‘规矩’。老人没动筷,晚辈不能先动筷;大人没上桌,小孩子不能端碗就吃;吃饭不能叭嗒嘴儿出声音,自己碗里的饭菜一定要吃完,没吃完不能去做其他事情……和家人一起吃饭本来就是家庭非常温馨的时刻,每个家庭成员就应该珍惜并重视这个时刻。再者,如果在家里都不能有个好的用餐习惯,做不到餐桌文明,到外面饭店和朋友、同事一起吃饭时就更做不到餐桌文明了。所以,我的儿子、儿媳、女儿、女婿还有上小学的孙子、孙女都非常讲文明、懂礼貌,吃饭时更是没有不该有的行为。虽然我这样要求我的家人,有些人夸奖我们家家风好,晚辈都文明懂事,但是也有一些声音说我这样做是封建守旧,在装‘老太爷’。但是,我觉得好的东西就得发扬下去。人在与时俱进的基础上,更得守住老祖宗给我们留下的那些优良传统。看上去要求家人好像苛刻一些,但实际上我是对他们负责,他们到外面就会受益了。我们家祖上就是普通农民,但是家风、家规却非常正统。到现在我还清晰地记得,小时候我80多岁的爷爷经常穿着一身洁白的布褂子坐在炕桌的正位上,我们全家则围坐在两旁,规规矩矩地边吃饭边听爷爷讲着故事或是当时村子里的大事小情。如果吃饭过程中发出声响或剩饭等行为,立刻就会被爷爷骂。后来听父亲说,爷爷虽然出身贫农,但是从小念过私塾,用现在的话说在当时也算温文尔雅。爷爷正是因为懂得中国是礼仪之邦,餐桌文明是一个家族家风、家规的体现,好的家风才能培养出社会和国家有用的后代,所以才要严格要求我们后代,尤其注重吃饭等方面良好的习惯。现在我也做了爷爷,我有信心让我们家这份传统的家风和家规一直延续下去,也希望更多的家庭能恪守我们曾经的那些优良传统。”
餐桌上,让我们将“老祖宗”的优良传统延续……
“民以食为天”,顾名思义就是说吃饭是人类的头等大事。现在,到餐馆就餐的人越来越多,但文明就餐和不文明就餐行为却各占一半。据了解,十大不文明餐桌行为中,首当其冲的就是餐桌浪费,然后是劝酒、大声喧哗、不讲卫生、暴殄天物等。相信我们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经历,在餐厅吃饭清水涮餐具后直接将水倒在地上或餐桌上;和亲友到餐厅吃饭,不顾他人感受大声说笑;请人吃饭,为了“面子”点一大桌菜,一些菜只是象征性吃几口,最后都成了餐厨垃圾。
餐桌陋习是一种文化缺失,是纯正的消费陋习。这也足以说明,想在餐桌上体现文明,应先告别“暴发户”的心态,从吃饭的心态入手提升自身的文明素质。根治餐桌上的陋习,需要大家共同努力。从根本上逐步摒弃“排场、面子、攀比”的消费心理。多一点儿节俭、多一点儿文明,养成吃不了“打包”和适度消费的习惯;餐饮机构更不应一味以追求自我利益为最终目的,而要正确引导消费者理性消费、绿色消费;相关部门应通过适当的舆论宣传,逐步提高市民的文明消费意识。希望,“文明餐桌”之风,能刮进我市每家餐厅、酒店,刮进每个市民心中。
不文明的餐桌行为,与中华民族崇尚勤俭节约、以礼示人的传统美德背道而驰,也与当前开展的“绿色低碳”、“节能环保”等理念相抵触,成为建设节约型社会的不和谐音符。在经济快速发展、物质生活丰富的当下,我们应牢记“成由勤俭败由奢”的古训。写此评论,记者本人也深感惭愧,因为自己也曾有过餐桌上的不文明行为,现在想想,吃下美食的同时,也“吃”掉了应有的文明。所以,在此记者想和所有读者共勉今后远离餐桌上的不文明行为。从我做起,从现在做起,做一个文明有素、尽善尽美的辽源人。让餐桌上不文明现象渐渐消失,让我们的城市更加文明,将“老祖宗”留下的优良传统永远地延续下去……
本版稿件由本报记者 王 超 采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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