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辽源文化 读辽源名家(四)

品辽源文化 读辽源名家(四)
——记辽源作家名家代表人物


    编者按


    “初心不改,弦歌不绝。”新中国成立后,我市涌现出一批又一批优秀的艺术家和文艺工作者,他们之中有的成为国内知名艺术家,甚至名扬海外。习近平总书记说:“文艺是时代前进的号角,最能代表一个时代的风貌,最能引领一个时代的风气。广大文艺工作者要从这样的高度认识文艺的地位和作用,认识自己所担负的历史使命和责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努力创作更多无愧于时代的优秀作品,弘扬中国精神、凝聚中国力量,鼓舞全国各族人民朝气蓬勃迈向未来。”我市的文艺工作者是这样铭记的,也是这样做的。一直以来,辽源的艺术家、文艺工作者、文艺爱好者“不忘初心、砥砺前行”,走出辽源的,在各自领域均是骨干力量,成为辽源人的骄傲;生活工作在辽源的,则在辽源市文联的领导下,积极投身参与辽源的文化建设,为家乡打造了一张又一张文化名片。




王德林——让作品激发人性之善





    王德林,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吉林省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辽源市作家协会主席,国家一级作家,鲁迅文学院第九届高研班学员。出版小说、散文、报告文学、评论等专著十五部。荣获全国乌金奖、孙犁散文奖、中国作家金秋笔会奖、中国散文学会奖、中国小说学会奖、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奖、中国文学艺术基金会奖、吉林省政府长白山文艺奖、吉林文学奖等奖项五十余次。
    在共和国即将迎来70华诞之际,王德林梳理并回顾着自己的创作历程,不胜唏嘘。
    “伊斯坦布尔的命运就是我的命运,我依附于这个城市,只因她造就了今天的我。”奥尔罕·帕慕克在《一座城市的记忆》中这样写道。如果说帕慕克依附的城市是伊斯坦布尔,那么王德林所依附的城市则是辽源,矿工出身,与煤矿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煤矿的粗粝与坚韧造就了他。
    外国电影《逃离德黑兰》中的一段台词让王德林至今记忆犹新:“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就像矿工,我在矿下劳作时,满手都是黑的,但到了地面上的时候,即使我以为把手洗干净了,我知道我的手指缝里面还有黑的煤残留着,我永远洗不干净自己。”同样,王德林尽管离开煤矿20多年,但他永远褪不掉煤矿的胎记,指甲缝里的煤渣洗掉了,可吸入肺部的残煤仍将如影随形伴他一生。他见证了辽源煤矿的辉煌和枯竭,更见证了辽源市的华丽转身——成为转型试点城市。
    煤炭被誉为太阳石,是奉献和燃烧,是带给世间温暖与光明的使者。煤矿是能源工业巨子,是新中国建设成就的奠基石。煤矿工人的经历带给了王德林能吃苦、能战斗的精神,给予了他无穷的力量。同时,他的文学创作也被煤矿打下了坚硬的底色,不断掘进,向着灵魂深处采掘光与热,力争作品如煤一样,乌黑发亮,能让读者感受到温暖和光明。
    文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乎时序。文艺最能代表一个时代的风貌,最能引领一个时代的风气。王德林认为写作是一种光荣,也是一种信仰,更是一种命运。目前,他正在创作一部长篇历史非虚构散文《煤之殇——中国辽源苦难志》,信仰与命运相交织的结果让王德林公允而忠直地记录东北沦陷时期辽源煤矿的众生相,为那些惨死于井下的矿工鸣冤叫屈。
    为了不让自己马齿徒增、光阴虚度,王德林有着作家强烈的使命感:作品扎根大地,贴近人民,以在场写作的姿态,介入生活,关注当下,体察苦难,不断增强脚力、眼力、脑力、笔力,以鲜活的时代书写,为辽源的经济建设和文化建设鼓与呼,为打造吉林文学高地一尽绵薄。以挖掘煤炭的姿态面对写作,让自己的每篇作品都像一块优质的煤炭,内里蕴藏的都是热能,像布达拉宫里的灯盏,油灯不灭,用慈悲喜舍的光芒照耀苍生之爱,激发人性之善。




吴耀辉——这一路 幸运与文字结伴




    吴耀辉,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吉林省新诗学会副会长,辽源市作家协会副主席,辽源市诗歌学会会长,《关东诗人》《作家周刊》《北斗诗刊》主编。
    70年代初,吴耀辉出生在东辽县甲山公社五龙大队一个破旧的泥草房里。那时的小队只有五十来户人家,村子不大,山不高,水也不深,是再也普通不过的东北农村了。祖辈们一代代耕耘着黑土,过着朴实、平静的日子。
    1979年,中国改革开放的春风拂面吹来,正是这一年,开始了吴耀辉的求学历程,也开启了他与文字结伴的人生。初识一个个陌生的文字,好奇而又充满着渴望。吴耀辉现在回忆起那段识字的时光,仍觉得满是艰辛和困苦。当时大队办学条件很差,没有足够的教室,甚至各年级上下午轮流上课,也多是代课老师。教室没有足够的桌椅,老师和学生们就上山弄木杆,回来自己搭起来当桌子用,把土坯垫起来当凳子用。秋天同学们去拔豆茬、采松塔,冬天去捡拾干柴,这样才勉勉强强维持冬天上学取暖。
    直到上了大学,吴耀辉在文字的海洋、知识的宝库,才能贪婪地学习着、阅读着,从课本到课外,在有限的阅读书籍中放飞着梦想。从识读课本,到学写作文、书写文字,再到后来编辑文字,他苦在其中,也乐在其中。这一路,吴耀辉觉得是文字让他打开了梦想的天窗,让他结识了很多良师益友,让他的心灵得到了洗礼和沐浴,也让他在文学公益的路上乐此不疲。
    在文字的道路上,吴耀辉一直没有停下脚步,迎着晨起的阳光,一步一个脚印儿,坚实地行走在文学的王国里。工作后,他成立了辽源博文文字服务中心,发起成立辽源市诗歌学会,创办《关东诗人》杂志,主编省新诗学会的《北斗诗刊》,同时执行主编《辽源日报·作家周刊》,并多次举办全国和省、市级的文学活动。
    所有这一切,吴耀辉都是在圆自己一个文字的梦,不仅自己在书写文字,更要去培养、帮助、扶持更多的文学青年热爱文字,用文字去书写出彩人生,去深度接近灵魂美好。与文字结伴的记忆,深深地烙印在吴耀辉的人生里程,他愿用文字书写祖国日新月异的变化,见证祖国的发展、繁荣与富强,用手中的笔礼赞祖国取得的辉煌成就,歌颂勤劳勇敢的人民……




孙艳波——岁月留痕 静看云卷云舒





    孙艳波,《作家文学》杂志社常务社长、执行主编,《辽源大观》副主编,《南国文学》《文笔精华》顾问,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吉林省作家协会会员、吉林省女画家协会会员,辽源市作家协会副主席,辽源市诗歌学会副会长。国内外纸媒发表文学作品千余篇(首),获奖六十余次。
    久违的清凉驱赶走内心的烦躁,孙艳波认真地赏读着一本诗集——《宛如流水》。诗,是人格理想的象征,因而,诗品出于人品。一直以来,她都把诗视为天生的“尤物”,从来不敢亵渎。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孙艳波慢慢适应了用诗来记录自己的生活。
    1988年,第一首诗歌的发表,让孙艳波欣喜若狂!儿时的梦想就是成为诗人、作家,为了这个梦,她认真而执著,即使在最艰难的日子,也未曾放弃心中的梦想。时光荏苒,一晃三十年过去了,从豆蔻年华到中年,一路的酸甜苦辣只有她自己知晓。  
    创作来源于生活,更高于生活,怎样才能写出弘扬时代主旋律、有深度、有生命力、感染人的好作品?孙艳波总是不断地诘问自己。她所创作的作品,多是反映家乡情结,家国情怀。有的是难忘的记忆,有的是郁闷后的呐喊,一次次灵魂的悸动、速写、憧憬。不论什么,孙艳波一直尽力在作品中寻找家乡的本源和灵魂的寄托。她认为,一个人的阅历,敏感的洞察力,对生活体验得深邃,以其独特的视角书写生命中的美好,以深厚的创作功底,用真诚赋予文字生命,展现给读者的就会是一道道美与爱的风景。
    孙艳波的作品不注重章法及条条框框,只在乎她内心最真实的感悟。她时常在思考一个问题,怎样才能让读者产生共鸣?深思熟虑后,她悟出作品要处于自然流露的状态,同时展现给读者的也是美好人生、健全心灵的人性追求。作品只有深邃旷远,寓意深刻,耐人寻味,才能紧紧抓住读者的心!
    孙艳波喜爱文字,文字已成为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文字与孙艳波的情感同律,是心音的共鸣。文字暖暖,陪她走在安静的光阴里。
    岁月留痕,70年的激情岁月、70年的前进步伐永远会成为孙艳波笔下的壮歌……她愿文字与国家命脉同频!也愿自己恬静淡然,静看云卷云舒,在与文字相伴的日子里更加从容、坚定、洒脱……




宋岩——幸有书做伴





    宋岩,辽源市文联组联部副主任,《关东文学》责任编辑,辽源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吉林省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2015届吉林省中青年作家班学员,“辽水七声”文学组成员。
    作为《关东文学》的责任编辑,宋岩说,我更多的是作为一个读者的状态参与到文学当中。阅读,既是他的工作,也是他的爱好。
    对于书的喜欢,源于无书可读的饥渴。宋岩从小在农村长大,买不起书,也存不下书。后来到外地求学,常有山沟里的亲戚来,随手就拽一本他的书本,薄的卷了旱烟,厚点儿的做了手纸。每到县城或临近的城镇,宋岩一定会先去新华书店,回想起小小年纪,在书店里翻来看去,常惹得营业员驱赶,像个乞丐,他不禁讪笑。在宋岩的童年和少年时代,握得住的只有书包里的课本和做不完的习题,他立志要考到城里去,因为那里有书店、电影院、公园,当然还有爷爷说的“高高的烟囱、大汽车、面包和香肠”。
    八十年代,宋岩中专毕业后,虽然回到老家会有更好的工作分配,但他还是选择留在了文化氛围浓厚的辽源市。也许是读了一些杂书的原因,他觉得自己的内心“变得异类和不安分”,对于文化的饥渴,远比面包和香肠更迫切,他不能忍受熄灯以后没有书的光明照亮心灵。
    作家王小波曾说:“我活在世上,无非想要明白些道理,遇见些有趣的事。”宋岩对这句话感触颇深,他觉得,这些书都能给他。读不读书的人,也许从他的为人处世、言谈举止可以看得出来,但更多的是外人看不到的东西。读书的获得,是自己的“受用”,而不是常人所说的是不是“有用”。常读书的人,有一个广阔无垠、色彩斑斓的内心空间,不寂寞、不纠结、不烦心、不跑偏。
    在文联工作十多年,宋岩亲手编辑和参与编辑、校对的书刊近百本,有时也翻看过去老作家的作品和旧刊。他觉得这些老作家是辽源心灵史的集珍,他们不做生活的旁观者,用笔记录所思所想所感,记录百姓的喜怒哀乐,记录这座城市的点滴变化,是那么弥足珍贵。宋岩经常会把他们的著作推荐给市图书馆永久收藏,希望后人也看到它。
    除了看书,宋岩还喜欢到处走走,不只是去外地,也在辽源的大街小巷、田间地头转悠,没去过的地方都想看看,他觉得用脚步抚摸过的土地才不会陌生,才会听到心跳,才会让诗更有温度。
    今天,文学和艺术随着网络科技的发展,以各种方式深入到人们的生活,但宋岩还是会选择一册在手的安宁与惬意。读书让他读自己、读内心,让他深感有书为伴何其幸哉。




刘德权——文学 时代的跫音





    刘德权,2003年加入辽源市作协,2016年加入吉林省作协。辽源市作家协会副主席。鲁迅文学院中青年写作班2015届毕业生,长于散文、杂文和评论写作。1998年以来,作品在省内各类媒体均有发表,爱好中华国学和研讨传播传统文化。
    “最早对文学的记忆是读书。上世纪七十年代,很少能拥有自己的读物,家里不知从何处淘弄到一本《人民文学(合订本)》,是六十年代初期某年的——破损得没有了封面封底。纸张泛着微黄,厚厚的约500页。它不是专门拿来给谁阅读的,是长辈们用来夹‘鞋样子’(手工做布鞋的纸样)的。尽管破旧,但时代的气息很浓,散文、诗歌、小说,详细地描述着那个时代生活的林林总总……”正是这样一本读物,让阅读开始成为刘德权童年和少年最忠实的玩伴。
    上初中的时候,国家步入改革开放轨道,文学迎来一次创作和出版热潮。各种读物、思维、文体很是繁荣,刘德权就像吃惯了苞米面糊糊而突然走进海鲜自助餐厅的人,狼吞虎咽、夜以继日地抱书痛读。这时候的他开始尝试给新闻媒体投稿,每篇稿子被退回来的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他的写作之路。在刘德权初试文学身手时期,出版物不少,文学生长的空间宽广,文学不仅是记录时代的跫音,更见证了他的成长。
    真正跟文学“过招”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刘德权在长春读中专,多年的文学积累,让他已成为校园作者中的佼佼者,并负责校刊的编辑,刘德权开始走进自己企望的“梦境”——文学梦。坚持不懈的努力终有回报,写作也渐入佳境,成为辽源市作家协会会员后,刘德权像一条车辙中的小鱼跳进了文学的海洋。然而,在门外看是一码事,走进屋子里面又是一码事,他对文学由曾经的“崇拜”进入到“敬畏”的状态——为文学的庄严、神圣所震慑!刘德权深感在文学领域里,民众的生活角落、民族的生存状态、国家的每一步前行,都被以各种笔触刻印在历史的卷册上。所以,写作真的是在考评作者的良知、视角,需要观察时代,并且思考时代,与时代共行。
    刘德权与共和国已经伴行了五十多年,成长中的每一个节点,都有文学的影子在身边,文学调节着他的每次蝉蜕和羽化。他经常这样勉励自己:既然身处这个阳光明媚的时代、处于社会发展的最舒展环境,那么就努力创作去圆文学之梦。感谢读者,感谢文学,感激时代。




    本版稿件由本报记者 宋淞 采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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